若是有个安庆守备营,便该遇得到。先时咱也不信,但割了他三根手指,仍说是安庆的,咱老子有些迷糊。”

“便是安庆的。”一个声音突然说道。

高迎祥放下羊排,看着右侧那人道,“马长家可是认得?”

马守应丢了羊骨恨恨道,“那发炮的阴招,我在舒城见过。亦是让兵挡着,填好了让开便发,躲也无处躲,就是从桐城过来的兵,想来必是这守备营无疑。”

高迎祥神色不变,“那便是说一年之间练出来的营头,可问到将官是谁?”

下面没有人说话,高迎祥微皱眉头冷冷道,“摇天动脑袋都让人拿了,各位还不知道是谁拿的?”

扫地王咬咬牙回道,“那兵说将官去年是个桐城的班头。”

他说罢与张献忠对视一眼,两人眼神交汇,都想起了去年桐城的情形。

他们都是走遍天下,见过的城池不计其数,有些大城一攻便破,有些小城却坚韧不屈,要说起来桐城并无特别之处,但因间隔并不遥远,站在城头墙垛上那个衙役班头的形象很快浮现出来。

张献忠转向高迎祥,“那便是了,咱老子在见过这狗役。”

高迎祥嗯一声问道,“有何出奇之处?”

“原本想来并无出奇之处,但细细想来,那桐城当时无兵却有重甲,生生把上城的人打了下来,晚间那些狗役乡兵还敢出城偷寨……”

正说到此处,东边一阵锣鼓号音,各处都有回应,接着还有喊杀声隐隐传来。

扫地王呸了一声,将手上的羊骨一把仍在火盆中,“那江浦小城也是可恶,凭他一帮乡兵也敢欺我。”

高迎祥细细听了片刻突然道,“是两处打锣,城北是江浦城里,有兵从东面来。”

下面的贼首微微有点骚动,他们没想到那区区千人的官兵竟然还真能连续作战,不但下午打仗,晚上还能走十几里路来偷营。

刘国能缓缓站起道,“咱今日说了话,官兵偷营便领我老营去打他,跟闯王告个罪,这便要过去。”

高迎祥摆摆手,“闯塌天说的话自然是有信的,但这千把人的官兵步卒,大战之后能派出来三百便是多的,虚张声势罢了,这城外二十万人,怕他个驴球子,有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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